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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inch翻了个身,腰部有些僵硬。不知为什么,明明是熟悉的床,却久久不能入睡。

也许是因为身边少了一个人吧,他想。

Reese在离他十万八千里的地方解决一件牵扯到他们社交身份的事——这是他们这几年里决定出手的为数不多的事情之一。更多的时间里,他们都只是在Finch买下的那座幢房子里过着平静又实在的生活。


想到Reese,Finch微微的有些出神。在他五十多年的人生中,第一次有人真正愿意替他分担肩膀上的责任。


那个有着美丽灰蓝眼睛的男人,简直就像上天在丢给他一系列痛苦的炸弹后,突然又送过来一块糖。


他离不开他——真的离不开。他永远不会忘记,在全世界都企图把他推到地狱里去的时候,在尤其难熬的那几年里,Reese是怎样不动声色的陪伴他,帮助他。


每天早上准时出现的甜甜圈和煎绿茶,恰恰是让他最为安心的守候。


人一旦开始察觉自己的衰老,就会开始觉得日子不需要太多鲜活的色彩——有些东西,在每日睁开眼睛时仍能存在,就是一件很让人安心的事。



绵延的思绪里夹带着酸涩的思念,像潮水一样冲刷着Finch的大脑。就在他觉得自己也许应该起来喝杯茶的时候,Reese在遥远的英国给他拨来了电话。


像是正在试图伸手去拿橱柜上的糖却被人撞见的男孩一样,Finch接电话的时候觉得自己的指尖有一点发抖。


“Mr.Reese。”
这么多年了,他还是喜欢这样喊他。不要紧,因为Mr这样一个生硬又疏离的礼仪用词早已被时光浸泡出了别样的柔情,那是一种根深蒂固的习惯,更是一种依赖。

“Harold,我猜到你睡不着。”
电话那头温柔的声音传进耳中,Finch觉得自己的心口很暖,暖的让他都不怎么害怕正值十二月的寒冬。


“嗯,你不也……还没睡吗。”
话刚出口,Finch就想起来有时差这玩意儿,顿时耳朵尖泛红,觉得自己傻透了。


“喂鱼了吗?”
Reese在那头轻轻的笑了一声,他都能想象到小个子男人是如何姿势僵硬的在接听电话。


“喂了,严格按照时间表喂的。”
Reese说的鱼是他们一起在水族馆买的,一尾是有着细白小斑点的斑鱼,另一尾是黑金的锦鲤。他们养了近三个月了,鱼缸也早被Reese用各种海草海葵点缀的丰富多彩。把鱼食撒在水面上,然后看着鱼儿呼啦着嘴唇儿扑上去吃食,几乎成了两人每天必做的功课。

“唔,偶尔也可以给它们一些奖励嘛。”


Reese的声音总是那么好听,Finch想。像最柔最凉的晚风一样拂过耳畔。

“事情办的怎么样了?”
两人再同一个屋檐下住了这么久,Finch发现自己还是那么不会说话。他很想表达自己希望Reese快点回来的心情,但他不知道怎么去。


“再一两天吧……把档案递交给当地警察局就行了。Miss me, Harold?”

“……嗯。”
Finch发了一小会呆,才低声应回去。


“睡吧,明早记得吃药。Goodnoght.Finch”.

Reese的声音好像带了一点笑意,Finch挂断电话,重新躺回床上。



习惯了有另外一个人的体温的暖洋洋的被子,习惯了有人晚上给他揉腰,习惯了有人每天早上为他倒一杯清水递上药片——习惯了生命中有John Reese这个人。



能挣脱繁琐的世事,细数剩下不多的时光,安心相守直到彻底老去,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。



他们之间从来不需要太多的语言,生活本身就是一包甜味剂。



“Good noght, Mr.Reese."

Finch轻轻这么说。



夜色很浓,雪花密密匝匝的从空中无声的飘落在街道上,白茫茫的一大片,冰凉又温柔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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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小妖的回复突然特别想念他两
要撑下去,这么告诉自己

晚安 特困生滚去睡了 _(:з)∠)_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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